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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9b9小说网 > > 打铁匠的俏夫郎 > 打铁匠的俏夫郎 第42节
    赵炎抬起身,手在小被上擦了两下,双手一揽,把小夫郎揽抱起,似乎还想像上回一般,却被小夫郎挡下了。

    经由上回青木儿主动了一次,这汉子食髓知味,就总拉着青木儿那样做。

    青木儿实在扛不住了,拉起那汉子,喘着气,羞赧地说:“不来那个。”

    赵炎心里有些可惜,但他向来听小夫郎的,只要小夫郎不愿,他再怎么□□焚身,都不会越雷池半步。

    “你、你坐着。”青木儿搂着赵炎滚烫的脖子,低声说。

    赵炎双手抚摸了两下小夫郎的细腰,然后放开手,哑声道:“好。”

    青木儿抬眼看了一下赵炎冷硬的脸庞,红着脸转过身。

    床帘摇起来的时候,青木儿整个人都在颤抖,他的后背抵着那汉子炙热的胸膛,头往后仰,垫在汉子的肩上,由着那汉子一口一口咬在他脖颈上。

    赵炎半躺着,腰劲儿十足,速度快到成了虚影。

    青木儿受不住,闭着眼哼唧:“慢一点慢一点……”

    兴致上头的赵炎又冲了几下,才慢下来,他叼住小夫郎的嘴巴,把自己的舌头再一次塞进去,一双手捻着皮肉小红点不放,揪着扯着。

    青木儿后揽着汉子的脖子,无力地钩拉着,他的手无意识地往上攀举,似乎想抓住点什么。

    若是床顶绑有红纱带,此时他就能扯着那根红纱带,也就没那么无力。

    慢了他也不愿,又叫着重一些,来来回回,叫那莽撞傻愣的汉子似乎懂了些门道。

    快时发了狠发了疯,就像捣药一般,狠狠捶打,慢时像是碾磨软豆腐,不叫它破损只叫它来回抖。

    直至三更,那厚被子早被推到床角,床下的小被凌乱皱起,湿了一大片,青木儿歪躺在小被上,吐着小舌头细细喘气,一双桃花眼迷离地眯起,水光沁润。

    赵炎用小被擦了擦青木儿的屁股蛋子,低哑道:“我去烧水。”

    青木儿累得只有两根手指能动,他两指揪了一把赵炎的手臂,太硬了,没揪动,只能恨恨地闭上眼,不再看他。

    到了十五这天,周竹和赵有德天不亮就去了陈二福家,青木儿带着双胎拾掇干净,吃过早饭也过去了。

    到了陈二福家,发现里边的人不少,热热闹闹的,打眼看去,认识的没几个,大多是在洗衣裳的时候见过几次,但都不熟。

    青木儿拉着双胎站在篱笆外,踌躇着什么时候进去。

    幸好,赵有德杀完了鸭子正准备拿进厨房,就看到篱笆外的三人,连忙走过来开门。

    “里头人多,你阿爹在灶房前面洗菜,你去找他便是。”赵有德说。

    “知道了爹爹。”三人齐说。

    赵有德把人带进去,同他认识的纷纷问道:“这你家阿炎的夫郎吧?先前见过几回,倒是没怎么说话。”

    青木儿在村里头走,最怕的便是这样的问话,这些人几面之缘,不熟,但遇到了就得问人,若是不问,回头就得传出,谁谁家的小夫郎嘴巴不行,没有眼力劲儿,问个人都不会。

    传得厉害些的,就开始说这小夫郎眼光高,瞧不起他们。

    可青木儿是真的不认识,也不懂如何问,平日遇到就只是点点头,窘迫得很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赵有德憨憨笑道:“清哥儿,这是钱伯娘,那边是十五伯爹,还有这个是林八叔林八婶。”

    青木儿在心里默默记住这些人的脸,以备下回遇到能问好,他和双胎一一问了人,这几人手里忙着也没多聊,转头去杀鸡杀鱼去了。

    周竹在水缸旁边洗菜,和他一起的,还有陈菊和另一个青木儿不认识的妇人。

    青木儿拉着双胎走过去,叫了周竹一声。

    周竹抬起头,肩膀擦了擦脸上的水,笑说:“你王小嬷等在屋里了,我带你过去。”

    来到小屋,王冬子正好开门出来,见了来人,忙笑道:“来来,进来吧,阿吉在里头呢。”

    “去吧。”周竹拍了拍青木儿的手臂。

    王冬子笑着将青木儿迎进小屋里,屋里头没开窗,点了好几根蜡烛,一个小哥儿坐在梳妆台前,反复折腾自己的头发。

    陈云吉原本是按照平时自己的习惯简简单单盘了发,奈何阿爹看了觉得不好,可他又不太会别的,就只能自己瞎折腾,可折腾来折腾去,总弄不出个漂亮的发髻来。

    为此,这一早上阿爹进进出出说了他好几回,越说他越慌乱,就越是弄不好。

    这会儿见有人进来,他连忙站起身,局促地站在梳妆台旁边,手指绞着发带,隐隐有些不安。

    “哎哟你躲着作甚,大方一些,你瞧清哥儿就没这样。”王冬子走去把陈云吉扯到青木儿面前。

    青木儿见陈云吉瘪着嘴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,轻微地点了一下头,小声喊了一句:“清哥儿。”

    王冬子皱起眉,听着不是很满意,不过他没纠结这个,拉着陈云吉便说:“清哥儿,你瞧瞧我家阿吉适合什么样的发式?”

    青木儿见那个小哥儿低着头恨不得缩起来的模样,一时也不知怎么弄,只好说:“我、我瞧瞧罢。”

    “行,行,你弄,我先出去了。”王冬子说完,转头和陈云吉说:“别整日低着头,你看哪家小哥儿像你这般胆小的?大白天这又没甚吓人,仰起头来。”

    陈云吉慢慢地抬起头,一双眼还是看着地上。

    王冬子又说了几句便出去了。

    小屋不大,蜡烛点得多,屋内还算亮堂,两人呆呆地站了一会儿,没人说话,青木儿挠挠脸硬着头发说:“你坐下罢,站着不好弄。”

    陈云吉急忙点头坐下,他坐凳只坐一半,腰背挺得很直,一双手攥在膝盖,垂首不敢看人。

    青木儿见他如此,下意识放轻了声音,说:“你可有喜欢的发式?”

    陈云吉摇了摇头,过了一会,他似乎觉得不说话不好,又小声说道:“我、我不会。”

    青木儿怕一上手,陈云吉会吓到,便轻声说:“你别紧张,我先给你束发?”

    陈云吉点了点头,说:“好的。”

    青木儿拿着木梳先理顺了发,然后看到梳妆台上各式发簪发带绢花布巾花环,就连假发髻都有好几种,可以说想做什么发式,都可以做。

    但青木儿想,陈云吉不适合过于张扬的发式,也就没给他装假发髻,只用了花环。

    再者陈云吉有些黑,颜色上也没有选得过于鲜艳。

    青木儿梳了头,见梳妆台上还有胭脂水粉,便拿起给他简单上了妆面,这会儿不是成亲,不能弄太复杂。

    在院里头,他经常给美夫郎上妆,这活儿他熟得很,不多一会儿,青木儿便弄好了。

    等在外头的王冬子听到弄好了,便开门进来,第一眼看去,还以为看错了,自家小哥儿长得黑了些,又不擅长打理自己,现下拾掇拾掇,好看不少呢。

    “还得是清哥儿,这手艺真是好,方圆百里的喜娘都比不上。”

    青木儿听王冬子说得夸张,羞窘地笑了笑,没接话。

    妆面弄好了,青木儿便出去找周竹,周竹还在洗菜,双胎蹲在旁边帮忙理菜,他也跟着过去帮忙。

    “弄好了?”周竹问他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青木儿说:“盘了个高的发髻,上了一个花环。”

    周竹笑着点了点头,忽地想问问清哥儿这手艺从哪学来的,但转念一想,清哥儿自小养在房里不干活儿,每天无事可做不就只能捣鼓这些东西么,更何况,打扮手艺好了,就能把自己拾掇得漂亮,那不就能卖出好价钱了?

    他生怕问了会让清哥儿想起那些不好的事,便没再多问。

    午时前,孙猎户家果真来下聘了,现下不是真正成亲,他们只牵了一头野山羊过来,到了成亲那日,真正的聘礼才一一抬过来。

    可就算如此,一只野山羊也能让陈二福一家十足十的有光彩了。

    哪家嫁小哥儿还有野山羊啊?也就是猎户才能打来的稀罕物。

    周竹想起娶清哥儿的时候,什么都没有给,想来,也是委屈了清哥儿。

    青木儿没注意他阿爹的想法,他看着那猎户,忽地发现,那人竟是卖板栗时遇到的猎户,当真是巧了。

    陈家和孙家两家人在堂屋里吃饭,来帮忙的人家都摆在院子里吃,周竹带着青木儿和双胎坐下,赵有德是汉子,安排在了另一桌。

    桌上的菜很是丰盛,陈二福家养鸡养鸭,自然是不缺的,鸡鸭能吃到饱。

    正吃着,只见王冬子进屋把陈云吉牵去堂屋,那平时爱说笑的猎户一见陈云吉便看直了眼。

    先前他们相看过,心里是知道对方长什么模样,陈云吉皮肤有些黑,不过他眼睛大,鼻子嘴巴都小,看着周正,不算很出彩。

    可简简单单地打扮一下,判若两人。

    旁的人一看这猎户傻不愣登地看着陈云吉,纷纷打趣,直说得二人羞红了脸。

    王冬子在一旁看着,心里宽慰不少,若只是相看顺眼,平日也能处得和谐,但若是两人心里有惦念,那日子可就完全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吃过了席,还留了不少菜,王冬子招呼着众人把菜分一分带回家。

    乡下吃席除非吃完,不然剩下的都会给来帮忙的人分回家,装盘时,这些人也不管猪肉鸭肉鸡肉,总之是菜,就直接划拉进碗头里,回家热一热就能吃。

    周竹拿碗头也装了一些,那边赵有德喝了点酒,脸上有些红,他拿过周竹手里的碗,憨笑道:“二福家的梅子酒挺好喝的。”

    周竹看了他一眼,笑道:“下回买一些?”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赵有德说:“家里还有荚蒾酒呢,也好喝。”

    周竹卷起袖子给赵有德擦了擦额间的汗,笑说:“回家吧。”

    第41章 心疼

    从陈二福家回来没多久, 寒风忽至,绵绵冬雨又一次袭来,这天阴晴不定, 越发冷了。

    回到家, 周竹让双胎回房歇个晌。

    他把碗头里的菜倒入自家碗里, 再把碗头给陈二福家送回去, 出来时, 看到赵有德正在披蓑衣,他放下碗, 走过去帮赵有德把蓑衣扎紧。

    冬天用柴多, 现下还没到最冷的时候,因而得紧着去把一整个冬天的柴都砍回来, 赵有德和周竹已经连着上了好几回山, 家里柴房还差一点就能填满,只要再砍个两三天,就足够今年过冬用的柴火了。

    “路上小心些, 一次别扛太多, 现在柴房那些木柴也够用了。”周竹叮嘱。

    赵有德说:“知道, 我就在山外头转转, 不进深山。”

    “这雨下着,就不能进深山。”周竹说。

    赵有德点点头,没再说什么,穿好蓑衣戴好斗笠,拿上砍柴刀便去砍柴了。

    周竹去还碗头,青木儿从后院出来,进柴房抱了一摞干草,打算给鸡鸭鹅弄个暖一些的窝, 先前弄的脏了不少,他把上面的清理完,只剩薄薄的一层,光是这点肯定不够暖。

    他这正弄着,一旁玩得正高兴的大鹅不知怎的朝他跑来,吓得青木儿赶紧起身,拿过一旁的木棍敲了几下地板。

    “走,走。”青木儿上回被追着啄,心里对这大鹅怕得很,每回来给鸡鸭鹅喂食,都得看看这大鹅有没有走远。

    那大鹅见青木儿敲棍,立即停下围着青木儿转,转了几圈就是不走,青木儿没法了,只能拿着木棍把大鹅赶远了些。

    干草铺完,那只大鹅又回来了,正虎视眈眈地看着青木儿,似乎很不满意青木儿动它的鹅窝。